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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欢搞发明的广播人——尹志华(二)

宁夏政协移民资料征集三组

到宁夏电台筹备处报到后,刘亚民给我们大概介绍了筹建情况,那可真是筹备,几乎是什么设备也没有,唯一的设备是一台德国的老D型录音机,是个宝贝,光杆一台录音机再好也是什么也干不成。

来宁夏前想得最多的是会遇到什么设备和工作环境,生活方面几乎没有考虑,那时候艰苦也光荣。在火车上我们还说要是先看到全套的技术图纸就好了,但到了后才知道要白手起家,很多设备都是靠我们去向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伸手寻求支援。

我们报到后的第一项工作是去修解放大街。当时银川连个县城都不如,城里还有很多排水沟和大芦苇坑。修马路、拉土方、填水坑。

后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知道了宁夏的情况后,把一台旧的发射机送给宁夏,一千瓦的发射机,拉到银川后没有发射铁塔,就在公园附近一个空地上立起一个大木杆调试。尽管工作条件很差、生活很苦、但工作热情很高,第一次从立起的大木杆子上接收到了无线电波信号时,那个高兴劲儿现在还记得十分清楚。

自治区成立时我们去火车站接中央代表团,团长是林伯渠,中央台希望我们搞个录音报道,台里派的沙荻、耿长庚和我3人去。

录音报道只有现场录音还不行,还必须把现场采录的声音再编辑成播出带才能播出。当时台里只有一台录音机,根本无法编辑,这个还不是最大的困难,最难办的是怎么把录音报道素材送到北京。那时候还没有专业的传输线路,领导还说:“你们先把现场录下来,实在不行再把录音带送到火车上,请中央台的人到北京站接车,让他们再编辑播出,但这样的话会耽误很多时间,当时火车到北京要两天的时间。”

在大家做准备工作时,我突然想起电话线也可以传送录音素材,就向刘亚民汇报,他听后马上与邮电部门联系,一试真的行,最后就是通过电话线把录音素材传到北京,他们接收后再编辑,当天晚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就播出了宁夏台的录音报道。这次报道还受到了新成立的自治区政府领导的表扬。那也是宁夏人民广播电台第一次通过电话线传送录音素材,这个技术通道打通后,后来很多报道都是这样传送。中央台采用宁夏台的录音报道也开始多了起来。

我印象深的还有一次是跟沙荻去青铜峡水库建设工地采访。当时水库完成了对黄河的截流,影响很大。那个冬天,黄河来水量较少。沙荻是记者,我给他提供录音技术保障。沙荻真是个好同志,不怕吃苦、思维敏捷,那天风特别大,录音采访时他怕风大对音质有影响,就用身体挡住上风头,我怕录音机里进了沙子,还把大衣脱下来,盖在机器上,那时候对机器的爱护真的像爱护自己的眼睛,没人计较得失,思想都很纯洁。

上世纪60年代后电台的各项工作基本上进入了有序阶段。但工作中的配合还是经常出现问题,最早的电台是直播,全国都一样,后来出了几件事故,影响很大,你想,播音员也是人,难免会出错,都是手写的稿件,字稍微潦草点,就可能让播音员吃字或打疙瘩(口吃),中央台也出了很多这样的笑话,如有个新闻稿是:“把毛主席著作送下乡”,可播音员播的时候出错了,把著作两个字“吃掉”了,说成是:“把毛主席送下乡”,还有的新闻稿中写的是:“苦干实干加巧干,播出时成了苦干实干加二十五干,把巧字读成了二十五,这样的事情挺多的。

后来上边出了个规定,新闻稿件必须录播,先录好音,再播出。可是一录播,工作量就增加了一倍还多,技术保障工作量增加很大,还有播音员与技术人员的配合问题。播音员是在播音间工作,密闭的,录音员是在隔壁的房间操作,是两个房间,相互之间说话听不见,全是通过中间的一个玻璃窗打手势,经常有播音员在里边播了,外边的录音机没开,或是录音机开了,里边没准备好,步调不一致,有时候稿子来的晚,要赶播出,大家都急,天天吵架,工作矛盾很大。

后来我想,能不能搞个摇控操作平台,录音机还在外边,但摇控开关在播音员手边,播音员准备好了自己开机,出现错误或想重录一遍也是播音员操作。

这样就可以解决两个人操作不协调的问题。那时候领导也支持技术革新,我和周广政等几个技术骨干一商量,都认为可行,大家先汇总技术方案,我出图纸,那时候家里穷,连个桌子也没有,晚上就趴在缝纫机上画图纸,制作时只能晚上加班,因为白天要播出,机房不能动,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,摇控操作平台成功了,一下子解决了困扰好几个部门的技术问题,值班编辑不烦燥了、播音员不烦闷了、录音员不烦恼了、质量还提高了,效果特别的好,当时的领导还跟我们说:“你们这一项革新提高了质量又解决了三方面的烦恼和协调。”

(尹志华 口述 蔺银生 马君武 整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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