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2012年获得诺奖至2016年,有人统计莫言去了全世界至少34个不同的城市,参加过26次会议、18次讲座,题了几千次字,签了几万个名。作家苏童曾说,“诺奖”之于莫言是“桂冠”也是“枷锁”。盛大的荣誉,带来前所未有的事务困扰,一度使莫言无法持续创作。不少人提到“诺奖魔咒”:得了诺奖就很难写出好作品。但莫言一直在努力打破“魔咒:“获奖8年来我一直在创作,或者在为创作做准备。”近日,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莫言新作《晚熟的人》,这也是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的首部作品。
“真假”莫言
《晚熟的人》中,汇集了莫言创作的12部中短篇小说,依然取材自“故乡人事”,但面貌全新——聚焦当下,融入对于时代新生问题的观察与思考。12个故事篇幅紧凑,各有曲直,新鲜的、骁勇的、星罗棋布的叙述里塑造了一系列“应时而变”的人物。看完这12个故事,所有的坐标都被一条无形的线联系起来,读者恍然大悟,莫言讲述的不是某一个人的故事,而是时代的潮起潮落。
莫言讲故事向来爱用第一人称“我”,《晚熟的人》延续了这一习惯。不同的是,这12个故事中的“我”大都借用了作家本人当下的年龄和身份,莫言真正将自己写进故事里,毫不避讳地向读者敞开了获得“诺奖”后的生活。读者随着小说里的这位“莫言”,获奖后回到高密东北乡,发现家乡一夕之间成了旅游胜地,《红高粱》影视城拔地而起,山寨版“土匪窝”和“县衙门”突然涌现,“还有我家那五间摇摇欲倒的破房子,竟然也堂而皇之地挂上了牌子,成了景点。”每天都有人来参观,甚至有不远万里前来的老外。
于是,莫言故事中的人和事,亦真亦假,打破现实与虚构的边界,这正是莫言想要的艺术效果。对于这一别出心裁的安排,莫言解释说:“小说中的莫言,实际上是我的分身,就像孙猴子拔下的一根毫毛。他执行着我的指令,但他并不能自己做出什么决定,我在观察着、记录着这个莫言与人物交往的过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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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不断
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,莫言的写作状态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。面对公众的关切和质询,莫言有惯常的表达,以“获奖后陷入沉寂”开场,以“希望将来写出好作品”结束,“闭关”太久的莫言给出了实实在在的答案:“获奖8年来我一直在创作,或者在为创作做准备。”
2017年,莫言发表散文《马的眼镜》,披露了他文学领地的缘起与师承,随后陆续在《收获》《人民文学》《十月》《花城》等文学刊物发表了多篇小说、诗歌和剧本,展现了自己在散文、诗歌、剧本等不同文学体裁上的独特魅力。如2017年5月发表于《收获》的《故乡人事》(由三部短篇小说组成:《地主的眼神》《斗士》《左镰》),2017年《人民文学》11期刊发的《天下太平》,2018年1月发表于《十月》的《等待摩西》,2019年于《上海文学》连载的笔记体小说《一斗阁笔记》等。诗歌《七星曜我》《鲸海红叶歌》《诗人金希普》《表弟宁赛叶》也于2017年、2018年刊发于几个知名文学刊物。2019年末,莫言的新作诗体小说《饺子歌》发表于《北京文学》。
(据《华西都市报》)